文与图:刘墨闻——十年前被视低X人口,地下室的生活趣事与记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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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发布人:佚名
- 所属城市:重庆
信息描述

(一个姑娘骑单车运货,上面载着丈夫。摄于2013年11月)
城市,让生活看着很美好。
文:刘墨闻
图:刘墨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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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如回到六年前,我也是要被清除的低X人口。
2007年,我在广州的花家地西里学画,搬去一个新村的地下室里,晚上我们在课室绘画,夜晚到北站,室内画素描,只是在地下室睡午觉,所以只是一个午睡的地方,我并没有太多概念。
那时侯地下室的公厕是公用的,须要走出很远,地下室像一片大迷宫,晚上起夜去小便,有几次走失了,不晓得如何办才好,同住的哥们想了个办法,在我脚上栓一根绳子,我走到公厕去,再丑化沿着绳子爬回去,当时年青,还没遭到过哪些严打,皮糙肉厚抗严打能力强,不认为活得困难,还认为很好玩的。
我们对门住着一个写剧本的影片工作者,他的理想就是拍一部自己的影片,他的对门住着一个保安,他的理想给家里盖一间大平房,就在这个城市的下边,无数梦想不见天日,却夜夜凝望星空。
是梦想,让生活得以忍受。

有时大清早上去,就到川美旁边买个蛋黄灌饼,当时卖灌饼的老大爷有自己的吆喝风格,一边做一边喊:“鸡蛋灌饼,老香了老盖了嗷。”同去的小女孩跟随他喊得节奏,一边吃一边扭腰,完全下意识的街舞,等她反应过来,自己胆怯上去。
咬着香喷喷的猪肉灌饼,看着来来常常的下班族,心中想着几块钱才能买来如此好吃的东西,大家何苦这么着急生活呢,可见人是多容易满足的啊。
那会亚运村的许多地方都还没建好,楼价一万多一平米吓得我们直吸气,许多商场都是彩钢房,想找个网咖得走几公里,夜晚我和好同学包夜玩跑跑卡丁车,前几轮他都落在前面,最后一局他灵光乍现领先我们好多,一路高歌猛进他哈哈大笑,一时乐极生悲把手臂笑骨折了。
下午的花家地西里,两个笑得弯着腰的女儿,跟在一个张口迎风跑的神经病前面,说是央美行为艺术系,也可能有人信。
那时的上海,是属于艺术家的城市,798还没有完全被商业化,草场地还住着好多人,我们席地而坐才能讨论创作,这是城市自有的吸引力,许多人用自己的青春这个城市冲值,让它保持着让人望而兴叹的年青。
底层运转的超级城市
2014年台湾电子展,作为参展方,我在台湾待了几天,由于晚上太忙,只能在场馆里吃工作餐,所以夜宵是每晚最期盼的一顿饭,在尖沙咀或则湾仔附近,街边不起眼的小贩也能有挺好的美味,点一盘青椒沙律,一共十二片香蕉,每片都是整个莴苣中间半径最大的那部份,味道也很新鲜。老总一脸和气,没有三天繁忙出来的疲倦与不耐烦,还是好声好气地说工作三天辛苦啦,不合口味我再给你调整。
我问他,白天生意怎样样,老总笑着抱歉的样子说,不如先前了,年青人的日子都不太好过。明明是他的委屈,似乎却是在开导我一样,许多人愁眉苦脸进来,花一点点钱吃到可口美味的烧烤,再得到微笑和祝福,晚上经受的压力和苦痛会卸载不少。
想起天津3块钱一份的猪肉灌饼,顿时明白这些低成本才能买到的保障,看似简单的一杯牛奶,一份早餐,虽然是联接阶层撕裂的神经纤维,使人轻易获得满足,忘掉苦难。
在台湾也有好多外国的打工者,她们有的是政治避难,有的纯粹是讨生活,有定期的同乡游行,甚至占用公共场所,许多来自印度的打工者没到假期,会带上被子在约好的天桥上铺上地毯,和同乡麻将跳舞聊天,没有人由于市容市貌赶走她们,倒是也成了一道景色线,警员从这儿走过,容貌轻松,由于他明白,这儿坐着的,都是人,而不是说请走就要马上清走的物品。

去年10月我去了东京,和台湾的情况相像,却又各有不同,多数台湾人眼中的东京,和国外多数人眼中的广州一样,是大城市,有关梦想的开始,甚至有人由于在东京的饭店里看到你们说普通话(英语也有土语)而倍感兴奋。
语言成为城市的标志,京都的人口音显著,却借此为傲,生怕他人听不出自己的京都音。人们痛骂等级,却又拚命想把自己划进去。
东京的许多服务业都是奶奶,机场引导,餐厅面点师,甚至十分辛苦的转租车司机。东京的转租车是连续工作24小时制度,再休息24小时,工作的奶奶们看不到一点疲累,她们要始终燃烧自己,为社会作出奉献。
与我们理解有背的是奶奶应当颐养天年,不该为生活奔忙,但实际情况这种奶奶虽然大多数都有自己的养老保险,而且不再为生活苦恼。她们之所以还继续工作,是想更好的和这个世界链接上去。
奶奶是常常被忽视的一个群体,她们不了解时尚,甚少追时髦,对新科技一无所知,但她们却实实在在的生活在这个她们不再了解的世界上,而且当她们开始工作,由于她们的存在而让更多的人获得便利,她们还会降低与世界的链接感,这样人都会认为自己是活在人群之中的,他的痛楚和脱离感,才会减低。
对比了新加坡和东京,阶层固化更严重,经济结构更封闭的城市,广州变得既年迈,又年青,我花了很长时间去理解它处理从事服务行业人群的方法,不仅虚伪的政治目的,我想不到更好的解释。
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新政考虑,简单粗鲁的对待民众,我相信她们完全有能力想出更妥善的办法,之所以没有去想,缘由可能有两个,一个是懒,不做过多解释。还有一个就是时间来不及。
上海人口早已接近三千万,有人说早就超过了这个数,这么庞大的基数结构,为何只清楚所谓“底层人民”呢,缘由很简单,由于底层代表变量。
无论是通州,还是机场附近的群租房,那些底层打工者的群居地和美国的贫民窟属性相像,在美国,澳大利亚,许多发展中国家,贫民窟都有着重要的政治地位,说白了政府怕的不是受过良好教育,权力遭到侵犯时第一时间想到法律,警员的白领。
政府怕的是没有法律意识,三俩成群,遭到侵害掏刀就干,吃不饱就翻脸的底层人民,这个变量一旦像滚雪球通常越来越大,再控制就很难了,所以她们要从根本上解决隐患。

那底层人民都走了,服务业又交给谁呢?我们没有新政鼓励老太更好的和这个世界链接上去,甚至意识不到半夜里这个超级城市仍然可以良好的运转和白领,中产都没关系,就是底层人民在守护。新村的保安,晚上的清洁工,建筑工人,24小时便利店,加油站······
选择城市不是选择生活,而是选择命运。
我来自很普通的家庭,爸爸是国营厂工人做彩钢房多少钱一平米,父亲是马达工程师,可上世纪九十年代她们在同一时间下岗,开始自主谋生的打工之路,她们为我提供好的教育环境,充裕的经济生活,甚至为我的虚荣心埋单,她们没有离开故乡去外县打工,也都退职了,领到了多年后本该属于自己的那份薪水,可她们还是没有寻回以前属于自己的那份安全感,一直活在紧张的观望中。
我的同事以前和我说过这样一个描述,他说梦到父亲一个人着装瘦弱地走在路上,满天鹅毛降雪,风如尖刀刮骨,而且父亲还是攥着拳头渐渐向前走,她并不觉艰辛或则困厄,她仍然以为生活原本就是这么。
我听了怆然泪下,我的父亲也是这么,她用巨大的沉默化解我们除了不能消化,甚至不能想像的痛楚,默默坚持,用贫瘠的语言和弯曲的手指撑过生活的崎岖,你心痛她,想听听她哭诉,可她却一脸惊异地回问:你们不都是如此活么。
要如何向她转述呢,生命的惟一性与多样性,你也是只活一次的人生,这世界有更多的答案和演绎。转述美好弄成一种歹毒,甚至不忍开口,暗自挖苦自己。
她们这一代,是十分辛苦的一代,普遍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,被弃用后又狠狠摔在前面,国家耍流氓是极其可怕的,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政府告诉父亲那一辈,不念书做彩钢房多少钱一平米,进鞋厂,老来交给国家养。
结果人到中年央企转私有,开始下岗高峰。大部份人早已上有老下有小,走出鞋厂只能去干苦力,开转租。还没脱下厂服就得系上围裙,但是央企的权利意识仍然影响西南到现今。办任何一件事情首先想到关系,其次才是程序。而父母们由于下岗过,所以特别缺少安全感,她们把公务员,农行,大夫称之为工作,随时都可以离职的行业在她们眼中就是无业游民。
所以拼搏的年青人要对抗的,不仅仅是工作上的压力,还有一个从上到下的传统权利机构和传统观念意识,每年流失几百万青壮年劳动力,不是她们不想留出来,是她们根本留不出来。
年青人重新选择城市,选择公路,她们不再期望公正,于是诞生了一个既艰辛,又荒唐的词,叫“相对公正”。但是昨晚削尖了脖子挤进体制,看着手中金饭碗的年青人,不晓得她们是否记着母亲也拥有过和她们一样的承诺,她们认为城市会守信一生么?若果不,她们又该去哪呢?

我在上海和北京都有生活过,最后选择留在上海只是特别随意的一个选择,当“来了就是上海人”这个标语人尽皆知时,好多人还是由于它的宽容而倍感骄傲,但又能骄傲多久呢。
今年的这个时侯,我在蛇口新建好的阿里巴巴大楼楼下,遇到一个和我年纪相近的建筑工人,他带着安全帽,一边吃着饺子,一边俯视大厦,之后挂上一个骄傲的笑容,十分好看,我希望他能始终笑,在被他完善的繁华里,也有属于他的生活气息。
城市,的确让生活更美好。而且假如建设美好须要所有人参与,但享受只有部份人有权利,这么这部份美好无论我有没有机会去分享,我就会把自己划为城市的“同谋”。
想起黄灯老师说:假如这样急速的发展是注定要牺牲一部份人的话,我并不会乐意去享受,我更喜欢我们大家一起,渐渐向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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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仍然在赶车,他人留不住你,
所以你也留不住他人。”

刘墨闻
青年作者设计师马戏团团长
新浪微博@刘墨闻
公众帐号:liumowen198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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